元代柯九思的生年,過去有的書籍上的記載是錯誤的,例如郭味渠《宋元明清書畫家年表》記載為生于元皇慶元年壬子(1312),天歷二年己巳(公元1329年)被拜為"奎章閣鑒書博士",也就是說,柯九思虛齡18的的時候就擔任了這個職務。這樣,問題就出來了,人雖有天份,大哪有18歲就任"奎章閣鑒書博士" 鈐的呢?顯然,這一記載是錯誤的。那么柯思九的生年應該是哪一年呢?故宮博物院藏元代元代虞集《誅蚊賦》卷,后尾紙上有柯九思的題跋,柯氏名款下鈐蓋了幾方印,其中一方印為"唯庚寅吾以降",這方印章為他的生年提供了確鑿的證據(jù)??荚袃蓚€庚寅年,其一是至元二十七年(1290)年,再一為至正十年(1350)年,柯九思的生年毫無疑問是個庚寅年,即公元1290年。天歷二年己巳時任"奎章閣鑒書博士"已經(jīng)虛齡40了。
從繪畫材料上鑒定書畫真?zhèn)?br />
2003年10月5日下午,我應海南收藏家協(xié)會何翔先生之約做現(xiàn)場書畫鑒定。當場有一位收藏家拿著三幅古畫求鑒,一副為清林舒的《山水圖》,另幅為日本畫《花鳥圖,第三幅是清方琮的《山水圖》條幅,長約四尺,寬約1尺2寸,絹本,淺設色。本畫所用材料為粗絹,裝裱材料為清末民初所用粗制花綾。山水風格有唐伯虎格調(diào),但屬筆觸較之粗獷的大斧劈皴。畫之上端留空也較大左下角有小楷書“臣,方琮恭繪”,數(shù)字,后鈐小印兩方。初視之,印象不真。
平時積累方蹤的繪畫印象是屬內(nèi)廷供奉的正統(tǒng)畫派畫家,大約與董邦達、張宗蒼山水類似。據(jù)《熙朝名畫錄》載:“方琮,字黃山,為乾隆朝供奉內(nèi)廷。畫學黃公望,其畫曾蒙御題”并言其“畫學張宗蒼,深得其傳。”該畫以大斧劈皴,目的是使鑒者無從對照原跡為其作偽本意。鑒定這幅畫除了畫風與張氏畫風毫無相干且屬傳統(tǒng)內(nèi)廷畫派之外,更主要的破綻是所用材料的問題。
對于做舊與原舊要區(qū)別開來。原舊有一種自然老化產(chǎn)生的“包漿”光亮,而作舊是用顏色、茶水、臟水染舊,或油煙薰舊。
(一)絹,大約唐、宋的書畫都用絹,元以后用紙越來越多。用絹、綾鑒定書畫,僅從制作規(guī)格上看,極難區(qū)別其生產(chǎn)的年代.
如拿清康熙時的“貢絹”與南宋時的院絹比較,除新舊氣息不同外,形制方面幾乎一樣。故不能把它作為斷代的依據(jù)。
但絹的門面尺度和砑光卻有時代的不同。從傳世每幅絹的門面看,北宋初到宣和以前絹闊大都不超過60厘米。
宣和以來,則逐漸放寬,有幅畫軸闊至80厘米的,如趙佶《芙蓉錦雞雞》(幅81。5厘米)。
到南宋中期,已有一米以上門面出現(xiàn),如李迪《楓鷹雉雞圖》,闊至105厘米。絹除門面外,還有砑光的問題。
從年代講,砑光絹到明末已有,絹地光亮而薄。至于用砑光絹作畫,到咸豐、同治以來的書畫中方能見到,此可用作為斷代依據(jù)。
(二)綾,傳世中有花綾和素綾兩種。前者唐貞元以后,誥(來+力)用花綾。
后者在明成化、弘治時沈周等人的作品見到。到天啟、崇禎時則廣為流傳。所見為王鐸、傅山等人的書法卷軸為多,但到了清康熙中期以后就少見了。
絹、綾的單絲和雙絲不能作為斷代的依據(jù),因為它們沒有明顯時代劃分。而絹綾精粗程度可為書畫的斷代提供佐證。